第8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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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83 章
“你說什麽？”紅招盯著眼前的桃生壓低了聲問。
“我說我和衫月調查了你所說的被魔氣纏繞的大妖一事，你猜得沒錯，那些修仙門派確實在養這些東西。”桃生露出與這張孩子臉不符的成熟疲憊。
“我和衫月費了不少勁才摸到點線索，我們偷偷混進了一個小門派，本來是想去地牢裏看看情況，卻沒想到蹲到他們將這些大妖偷偷運送出去。”
“運出去？”紅招眉毛挑起來看著桃生，“運哪去？”
“帝都。”
紅招猛地站起來：“人間帝都，他們瘋了，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“我看他們確實是瘋了。”桃生冷笑一聲，“我和衫月為了搞清楚這件事，悄悄地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帝都，結果那些人進了皇宮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。”
他掀起眼皮看了眼紅招又道：“不過衫月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藥香味，後來猜想是他們押送的那批大妖裏有藥畜，而且數量還不少。”
“藥畜？”
“我和衫月本來想去皇宮內打探清楚，但又怕打草驚蛇。所以又潛進一些修仙門派裏調查，這些被魔氣所染的大妖中確實有不少的藥畜，甚至可以說是占了極大部分。”
“人間帝都要藥畜做什麽，他們又不是修道之人？”紅招不解，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才緩緩道，“不過我確實知道一件怪事，帝都的那個皇帝已經活了將近兩百年了，他一個沒有任何資質的凡人，哪怕是嗑盡丹藥怕是也活不到這歲數。”
“難不成是他用藥畜吊命？”紅招剛說出來就立馬否決掉自己這個想法。
“若是尋常藥畜還有可能，這沾了魔氣的他一個凡人怎麽敢用，怕是沾上一點就得死於非命，怎麽可能呢？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這人不是皇帝。”桃生替他補出下一句。
“那會是誰？”紅招心裏漸漸地浮現一個人影的模樣，但又怕拿不準，覺得這是在有些荒謬。
但桃生卻毫不猶豫地指出：“賀圖會不會沒死？”
“自單妙墜崖，秦清消失後，賀圖便血洗世家，那他完全有能力在這些門派裏養這些大妖。”桃生皺眉。
“更何況他本就厭惡大妖，自然也不在乎它們是不是被魔氣侵染。”
紅招一時也說不出話來，因為他也一直在懷疑賀圖沒死，若是他沒死，那這些年來的他們所發現的被魔氣纏繞的大妖就有了答案。
若賀圖果真沒死，奪舍在帝都皇帝身上，那賀圖為什麽要這麽做，更何況他從哪裏弄來的這魔氣？
“得去帝都一趟。”紅招深吸了口氣道。
“不等單妙？”
“事關重大，我自己先去。說起來衛蘇他們也傳信說在帝都，到現在還沒回個消息，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事纏著了。”
桃生見他語氣中有擔憂便道：“我和你一起去？”
紅招搖頭：“不必，單妙找到人便回來，你和他說一聲讓他來帝都找我。”
桃生點頭：“那你諸事小心。”
紅招點頭一笑。
“單道友，好久不見。”
單妙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倒吸了口氣驚訝道：“你們怎麽在這？”
聞潛也看著眼前的一僧一道。
只見王鈺還是穿著一身道袍，頭發紮成個髻，一雙眼睛如平湖般平靜。而另一個模樣卻是大不同，只見他原本應剃盡的頭發已經長了出來，隨意用布帶攏了攏垂至腰間，一身白衣勝雪，眉眼低垂，但臉上卻沒有了那股慈悲的笑意。
“你不做和尚了？”單妙看著模樣大變的白如玉小心地問。
白如玉擡眼看著他微笑道：“單道友，我已被逐出師門。”
單妙瞅著他，心裏有些怪異，又上前仔細地看著這個人忽然拔高聲音道：“白如玉，你生心魔了？”
他說這話時，一旁的聞潛心猛跳了一下。
白如玉微微一怔暗嘆他的敏銳，有些無奈道：“有這麽明顯嗎？”
單妙點頭：“你怎麽回事？”
白如玉避而不答反而道：“恭喜單道友，看來如今活得很好。”
單妙見他不想說也不勉強，只擺手：“僥幸死裏逃生，當初還未謝你出手相助。”
白如玉輕聲道：“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單妙沒有錯過他口中的我們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鈺，他還記得當初就覺得他們倆不對勁，難不成真是他想的那樣？
王鈺神情淡然，對白如玉說出的話也毫不在意，只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後。
“大恩不言謝，若是你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提出來。”單妙有些憂慮地看著他，他一個照面便能看出白如玉這人生了心魔，可見有多麽嚴重，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，大家都發生了不少事情。
白如玉聽完忽然看了一眼聞潛見後者臉沈下來，忍不住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道：“那我就在此謝過單道友。”
“不用客氣，大家都是朋友，還沒問你們怎麽會在這？”
白如玉：“我和王鈺聽說聞峰主突然出關前往北境，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便想前來看看情況。”
單妙不解：“不過是出個關而已？”
白如玉：“單道友有所不知，聞峰主一向不常出關，可一旦出來必是要尋人麻煩，輕則死重則滿門皆滅，這就導致了世家現如今都對聞峰主出關一事驚恐不已，所以我們兩家派我們出來打探一番。”
單妙回頭驚訝地看著聞潛：“聽他這話，你這麽暴虐成性，殺人如麻？”
後者揉了揉太陽穴頗為無力地辯解：“你別聽他胡說，只不過是他們技不如人罷了。”
他斬殺賀圖成為千徑山大峰主時，年歲甚小，底下的世家都蠢蠢欲動。
聞潛那時自然不是和善的性子，再加上總有人拿單妙的事情來勾他，徹底惹怒了他。
強硬鎮壓幾次後，果真沒人來煩他，也不敢蹦噠，聞潛也因此清凈了不少。
“別聽他打趣。”一旁的王鈺忽然出聲，“這話半真半假。”
單妙這才看向白如玉，只見這人臉上依舊掛著笑，與往常慣用的假笑不同，此時能看出他的幾分真心實意，自然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捉弄狹促。
“看來你的心魔對你影響真的挺大的。”單妙半晌才低低道的一句。
在場的幾人都是耳清目明的，自然也聽到了，白如玉臉色未變，心裏卻對單妙有幾分嘲弄。
當初聞潛鎮壓世家時，神態哪如現在這般正常，他這般敏銳的人也做了燈下黑的瞎子。
罷了，世人皆有命數，他也算是提醒過了。
王鈺：“我們收到消息，說北境這邊有流金果的消息，所以前來調查。”
“原來你們是為這事而來。”單妙了然，於是將他在北境的所經歷的事情一一告訴二人。
“那個弟子你們可有什麽法子找到？”
單妙搖頭：“本來他們這些小弟子身上有相互聯系的靈寶，不過現在也沒了作用。”
白如玉：“那照這麽說來，流金果真的存在？”
單妙：“你相信？”
王鈺搖頭：“虛妄之言。”
白如玉笑著點頭：“若僅憑一枚果子就能通天大道，那前賢不知飛升了多少。”
“你們都是從哪得來的消息？”一直沈默的聞潛忽然開口。
“紅招不知從哪打聽來的，怎麽了？”
白如玉：“我倒是從無極門處聽來的，他們的掌門還裝神弄鬼的不肯說，費了力氣才肯讓他張嘴。”
聞潛皺眉：“無極門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單妙對無極門印象頗深，就是當初誣陷他師父的那個門派，聽聞現在發展頗為不錯。
“可我早就把這個門派夷為平地。”聞潛頓了一下才繼續輕聲道，“我記得很清楚，當時沒一個人活下來。”
短短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都頓在原地，眼睛緊緊地盯著他。
此時北境的風雪下得更猛些，直至刮的幾人身上都落了雪，單妙才緩緩開口，他都沒意識到自己聲音啞了：“你是認真的？”
聞潛看著眾人：“都是我親手殺的。”
“可無極門現如今發展的很好，來北境的前幾天我們還去過，見過他們的掌門。”白如玉神色篤定，“單道友你覺得呢？”
“雖說我出來的日子短，但我也聽過無極門這個門派，而且我在北境裏也見過他們的幾個弟子。”
王鈺：“那問題就不是出現在這，而是聞道友身上。”
聞潛眉心一跳。
“你發現了什麽？”單妙發覺他神色不對勁擔心地問。
聞潛剛想哄騙過去就聽身旁人傳音威脅道：“你想好了，若是騙我，這輩子就別想進我門。”
後者內心掙紮了一番還是老實回答道：“我查明無極門和賀圖暗中勾結陷害你師父，害你跳崖。所以斬殺賀圖之後我便去了無極門，但我最近發現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。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單妙急忙道。
“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聞潛神色平靜，仿佛說得根本就不是他的事，“斬殺完賀圖後我已神志不太清楚，等看著無極門滿門屍體後，我才略微回過神來，最後被我師父救了回去。”
說著他有些猶豫，又覷著單妙的神色，不怎麽願意開口道：“此後我便一直處於混沌之中，直至我師父散盡修為救了我，我才略微清醒了些。”
“若按你們所說，那就是我的記憶出了差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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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說什麽？”紅招盯著眼前的桃生壓低了聲問。
“我說我和衫月調查了你所說的被魔氣纏繞的大妖一事，你猜得沒錯，那些修仙門派確實在養這些東西。”桃生露出與這張孩子臉不符的成熟疲憊。
“我和衫月費了不少勁才摸到點線索，我們偷偷混進了一個小門派，本來是想去地牢裏看看情況，卻沒想到蹲到他們將這些大妖偷偷運送出去。”
“運出去？”紅招眉毛挑起來看著桃生，“運哪去？”
“帝都。”
紅招猛地站起來：“人間帝都，他們瘋了，為什麽要這麽做？”
“我看他們確實是瘋了。”桃生冷笑一聲，“我和衫月為了搞清楚這件事，悄悄地跟著他們一起進了帝都，結果那些人進了皇宮之後就再也沒出來過。”
他掀起眼皮看了眼紅招又道：“不過衫月聞到了一股奇怪的藥香味，後來猜想是他們押送的那批大妖裏有藥畜，而且數量還不少。”
“藥畜？”
“我和衫月本來想去皇宮內打探清楚，但又怕打草驚蛇。所以又潛進一些修仙門派裏調查，這些被魔氣所染的大妖中確實有不少的藥畜，甚至可以說是占了極大部分。”
“人間帝都要藥畜做什麽，他們又不是修道之人？”紅招不解，摸著下巴想了一會才緩緩道，“不過我確實知道一件怪事，帝都的那個皇帝已經活了將近兩百年了，他一個沒有任何資質的凡人，哪怕是嗑盡丹藥怕是也活不到這歲數。”
“難不成是他用藥畜吊命？”紅招剛說出來就立馬否決掉自己這個想法。
“若是尋常藥畜還有可能，這沾了魔氣的他一個凡人怎麽敢用，怕是沾上一點就得死於非命，怎麽可能呢？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這人不是皇帝。”桃生替他補出下一句。
“那會是誰？”紅招心裏漸漸地浮現一個人影的模樣，但又怕拿不準，覺得這是在有些荒謬。
但桃生卻毫不猶豫地指出：“賀圖會不會沒死？”
“自單妙墜崖，秦清消失後，賀圖便血洗世家，那他完全有能力在這些門派裏養這些大妖。”桃生皺眉。
“更何況他本就厭惡大妖，自然也不在乎它們是不是被魔氣侵染。”
紅招一時也說不出話來，因為他也一直在懷疑賀圖沒死，若是他沒死，那這些年來的他們所發現的被魔氣纏繞的大妖就有了答案。
若賀圖果真沒死，奪舍在帝都皇帝身上，那賀圖為什麽要這麽做，更何況他從哪裏弄來的這魔氣？
“得去帝都一趟。”紅招深吸了口氣道。
“不等單妙？”
“事關重大，我自己先去。說起來衛蘇他們也傳信說在帝都，到現在還沒回個消息，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事纏著了。”
桃生見他語氣中有擔憂便道：“我和你一起去？”
紅招搖頭：“不必，單妙找到人便回來，你和他說一聲讓他來帝都找我。”
桃生點頭：“那你諸事小心。”
紅招點頭一笑。
“單道友，好久不見。”
單妙看著面前的兩個人倒吸了口氣驚訝道：“你們怎麽在這？”
聞潛也看著眼前的一僧一道。
只見王鈺還是穿著一身道袍，頭發紮成個髻，一雙眼睛如平湖般平靜。而另一個模樣卻是大不同，只見他原本應剃盡的頭發已經長了出來，隨意用布帶攏了攏垂至腰間，一身白衣勝雪，眉眼低垂，但臉上卻沒有了那股慈悲的笑意。
“你不做和尚了？”單妙看著模樣大變的白如玉小心地問。
白如玉擡眼看著他微笑道：“單道友，我已被逐出師門。”
單妙瞅著他，心裏有些怪異，又上前仔細地看著這個人忽然拔高聲音道：“白如玉，你生心魔了？”
他說這話時，一旁的聞潛心猛跳了一下。
白如玉微微一怔暗嘆他的敏銳，有些無奈道：“有這麽明顯嗎？”
單妙點頭：“你怎麽回事？”
白如玉避而不答反而道：“恭喜單道友，看來如今活得很好。”
單妙見他不想說也不勉強，只擺手：“僥幸死裏逃生，當初還未謝你出手相助。”
白如玉輕聲道：“本就是我們應該做的。”
單妙沒有錯過他口中的我們，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王鈺，他還記得當初就覺得他們倆不對勁，難不成真是他想的那樣？
王鈺神情淡然，對白如玉說出的話也毫不在意，只是緊緊地跟在他身後。
“大恩不言謝，若是你以後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盡管提出來。”單妙有些憂慮地看著他，他一個照面便能看出白如玉這人生了心魔，可見有多麽嚴重，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，大家都發生了不少事情。
白如玉聽完忽然看了一眼聞潛見後者臉沈下來，忍不住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道：“那我就在此謝過單道友。”
“不用客氣，大家都是朋友，還沒問你們怎麽會在這？”
白如玉：“我和王鈺聽說聞峰主突然出關前往北境，以為是出了什麽大事便想前來看看情況。”
單妙不解：“不過是出個關而已？”
白如玉：“單道友有所不知，聞峰主一向不常出關，可一旦出來必是要尋人麻煩，輕則死重則滿門皆滅，這就導致了世家現如今都對聞峰主出關一事驚恐不已，所以我們兩家派我們出來打探一番。”
單妙回頭驚訝地看著聞潛：“聽他這話，你這麽暴虐成性，殺人如麻？”
後者揉了揉太陽穴頗為無力地辯解：“你別聽他胡說，只不過是他們技不如人罷了。”
他斬殺賀圖成為千徑山大峰主時，年歲甚小，底下的世家都蠢蠢欲動。
聞潛那時自然不是和善的性子，再加上總有人拿單妙的事情來勾他，徹底惹怒了他。
強硬鎮壓幾次後，果真沒人來煩他，也不敢蹦噠，聞潛也因此清凈了不少。
“別聽他打趣。”一旁的王鈺忽然出聲，“這話半真半假。”
單妙這才看向白如玉，只見這人臉上依舊掛著笑，與往常慣用的假笑不同，此時能看出他的幾分真心實意，自然也能看出他眼中的捉弄狹促。
“看來你的心魔對你影響真的挺大的。”單妙半晌才低低道的一句。
在場的幾人都是耳清目明的，自然也聽到了，白如玉臉色未變，心裏卻對單妙有幾分嘲弄。
當初聞潛鎮壓世家時，神態哪如現在這般正常，他這般敏銳的人也做了燈下黑的瞎子。
罷了，世人皆有命數，他也算是提醒過了。
王鈺：“我們收到消息，說北境這邊有流金果的消息，所以前來調查。”
“原來你們是為這事而來。”單妙了然，於是將他在北境的所經歷的事情一一告訴二人。
“那個弟子你們可有什麽法子找到？”
單妙搖頭：“本來他們這些小弟子身上有相互聯系的靈寶，不過現在也沒了作用。”
白如玉：“那照這麽說來，流金果真的存在？”
單妙：“你相信？”
王鈺搖頭：“虛妄之言。”
白如玉笑著點頭：“若僅憑一枚果子就能通天大道，那前賢不知飛升了多少。”
“你們都是從哪得來的消息？”一直沈默的聞潛忽然開口。
“紅招不知從哪打聽來的，怎麽了？”
白如玉：“我倒是從無極門處聽來的，他們的掌門還裝神弄鬼的不肯說，費了力氣才肯讓他張嘴。”
聞潛皺眉：“無極門？”
“怎麽了？”單妙對無極門印象頗深，就是當初誣陷他師父的那個門派，聽聞現在發展頗為不錯。
“可我早就把這個門派夷為平地。”聞潛頓了一下才繼續輕聲道，“我記得很清楚，當時沒一個人活下來。”
短短一句話讓在場的三人都頓在原地，眼睛緊緊地盯著他。
此時北境的風雪下得更猛些，直至刮的幾人身上都落了雪，單妙才緩緩開口，他都沒意識到自己聲音啞了：“你是認真的？”
聞潛看著眾人：“都是我親手殺的。”
“可無極門現如今發展的很好，來北境的前幾天我們還去過，見過他們的掌門。”白如玉神色篤定，“單道友你覺得呢？”
“雖說我出來的日子短，但我也聽過無極門這個門派，而且我在北境裏也見過他們的幾個弟子。”
王鈺：“那問題就不是出現在這，而是聞道友身上。”
聞潛眉心一跳。
“你發現了什麽？”單妙發覺他神色不對勁擔心地問。
聞潛剛想哄騙過去就聽身旁人傳音威脅道：“你想好了，若是騙我，這輩子就別想進我門。”
後者內心掙紮了一番還是老實回答道：“我查明無極門和賀圖暗中勾結陷害你師父，害你跳崖。所以斬殺賀圖之後我便去了無極門，但我最近發現我的記憶出現了問題。”
“什麽問題？”單妙急忙道。
“我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。”聞潛神色平靜，仿佛說得根本就不是他的事，“斬殺完賀圖後我已神志不太清楚，等看著無極門滿門屍體後，我才略微回過神來，最後被我師父救了回去。”
說著他有些猶豫，又覷著單妙的神色，不怎麽願意開口道：“此後我便一直處於混沌之中，直至我師父散盡修為救了我，我才略微清醒了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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